当猪流感在全球蔓延时,世界并没有仅仅将其看成是一种病毒,而是当作检验政府效率、展示媒体责任、回顾历史文化、普及科学常识的社会运动。 爱尔兰瑞安航空公司的总裁在安慰乘客时说,你们一点儿都不用害怕猪流感,那种病只会感染亚洲和墨西哥贫民窟里的人。这显然超出了病毒防御和医学常识,带有明显的种族歧视倾向,因而遭到很多人的批评。欧盟卫生专员说应该把猪流感重新命名为“新流感”,以免影响猪肉产业,他理所当然地受到嘲讽。 这些只是猪流感诱发的社会病,嬉笑怒骂中不乏严肃的思考。而在如何预防猪流感蔓延上,很多国家的政府行为的确可圈可点。 古巴是第一个果断停飞往返于墨西哥航班的国家,这样才能与重灾区实现“真正的隔离”;美国,奥巴马总统在获知美国有猪流感确诊病例后,立刻请求国会追加15亿美元,防止病毒扩散,在洛杉矶市两人死亡后,加利福尼亚州宣布进入紧急状态,调查死亡与猪流感是否关联;英国政府快速印刷关于猪流感的预防指南,每个家庭都会在几天后收到,卫生部紧急订购了几百万个口罩,准备迎接“难以预料的后果”;世界卫生组织把警戒级别从3级提高到4级,现在又调高到5级。 宁愿把疫情想得更糟更坏,也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,这是许多国家政府的基本态度和做法,因为他们有过“痛苦的经验”。稍远的有1918-1919年的“西班牙流感”大流行,在美国和欧洲造成了5000万人以上的死亡。稍近的则有英国的“疯牛病”,掩饰的结果是英国牛肉在欧洲市场的占有率从75%下降到人见人怕。再后来,口蹄疫暴发,英国痛定思痛,在几天内烧掉了疫区所有的牛羊。这次猪流感已夺走上百人的生命,谁敢大意? 再来看媒体的表现。当墨西哥传出猪流感致人死亡的消息后,欧美各类媒体的第一反应是向观众说明啥叫“猪流感”,有哪些症状,如何预防,细节到要医生到你家诊断,而不要跑到医院诊断,以防传染。之后便不断追问政府“准备得怎样?”促使政府部门加快应急措施,并且从经济、社会、旅行等方面阐释猪流感的种种危害,让全体国民承担起公民责任。 现在,美国已出现第一例死亡事件,政府、医疗机构和媒体的注意力便转向疫苗上。他们承认,现在已有了疫苗,但安全性还不能确保。估计到明年一月全美的人才能都打上预防针,而欧盟也发出“不要到美国”的警告。把所有的真相都公开给大众,或许是抵御猪流感最好的预防针。 |